第111章 登仙(1 / 5)

魏蜀吴三国,奋争衰汉鹿

人间淬火中,疆界数重筑

云有岿阳生,少年亦和睦

云观其众徒,一一从轮辐

汤汤河水,筑室其边

久隐避乱,乐莫桃源

爰修茶道,因受翼乎古魏

然神州尽赤流,氓心浊黖

一旦取于暴,厥名今已弃

圣贤皆奈何?戎车碾过黄花地

其人攫锐钢,其艺坏其方

善语众随也,捐躯为国殇

忽见煤烟飘烬坠,但馀苦恨断肝肠

[ 不知其时 ]

犹记童子初问曰:“何意神尽丧耶?”余便告之,云此乃天命也。

其人确为聪慧。爰递十载,余徒已少壮。为之傲,为之颔首。

协洽之年,三月晦日

决战时已近,鼙鼓声震道。谁家丧兵,昨日酉时过此地?

谁知何国,曾受大辱?谁人能道,几多氓隶去不还?

孟芝欲逐班马,因其令国蒙羞也。

余止之,严申曰:我等所学,绝非刑苦囚之术。

其人但求与子相见,岂忍顾脏腑受啄于鸦雀?

协洽之年, 四月望日

今朝魏人至,欲征募,然我等非其兵。监院与以北塘之米。

林库头言,若使岁无饥寒,我等愈须谨行俭用。

协洽之年,六月初七

晨与弟子辩,须臾日薄山。

其欲知我心,在九州如何;欲明怀智,之大乱如何。

余乃告以原旨,言在此地,言居云波观,

莫为有不为,毋泥于掌故。

其心不然,更图振我道门,匡一天下,还如先汉之秋。

虽已弱冠,其心犹稚,假以时日,或明何为“战”矣。

余但求弟子莫覆我前辙,年方二十正少杰,

若失一臂,其价何重。

茶荡慧光。今夕孟芝影昏昏。

余言也慈,训之责之。其心也俊,所念甚多。

协洽之年,七月初四

反兹复去兹,外兵不敢欺我云波观,不敢轻我大岿阳之福地。

协洽之年,七月廿七

九河振怒已七日。水漫污泥之久,稂莠必生根矣。

诸堤一一见毁,不复护如前番。呜呼农桑事,尽没于滥迁。

孟芝忿恚,诘大师之无为。余复告以障海波者之事。

其斥曰我等非往岁之民,所知足以止淫水,违。

惩之两日,以其妄解教旨,兼高声向其师也。

九州流毒,天命之数,我等须躬承无虞。

老子曰:“大道甚夷,而人好径。”是言莫以私心乱正道也。

恶莫于避趋,惟大祸是倚。

协洽之年,八月初旬

余徒欲远遁。是夜,蹑行摇摇朽木,沿柱下滑于地。

然其人见识甚少:老师傅也,虽腹中怀酒半瓯,

落地时亦未尝作牛儿醉鸣乎。

料得明儿与阿羊,此刻还似鲤入蒸炉如此獠。

协洽之年,聿逢重阳

六十里外长安城,烽烟大起,此日愈近焉。

却知蜚语有翼,折飞观中。

余耳侧亦闻低语曰:“我侪或终有一战?”

协洽之年,九月二十

每每旬有三夜,厥人谋去不得。嗟尔小子,顽心脱略,

闷闷然眠于师祖所传仙箓,莽莽哉枕藉乎墨匣上,轻抵灵台。

余望其当止。虽其颇有天慧,天未慧以勤也。

钉板讫,余自觉愧于老师父。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