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昨晚,心里咯噔一下,却硬装作无事人一样。他知道,女人的感觉通常敏锐而神准。
萧离问怎么回事。
红泥说:“是怪病,太医扎了针,且看看效果。”
萧离拉起床幔,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,只见金奢狸赤着背趴在床上。女人,真是个奇怪的东西,这光滑白嫩,却单调的没有一点表情的美背,好像比那张脸更让人觉得美。唯一恶心的,是背上扎满了金针,连个下手的地方也没有。
萧离伸手想要输一股真气给她,红泥却说:“千万不要,这金针过穴之法,最忌真气不稳。”
萧离蹲低了身子,正与金奢狸贴在床上的脸四目相对。只听她呼吸虽有点粗,但悠长平稳,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。但见她眼中有着莹莹的光,让人看了心里就软。于是说道:“生病真好,倒是比平时温柔了许多。”
红泥床幔放下来,说:“看你眼睛,就知道你心里不老实。”
萧离心道:不老实的应该是你,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,让你知道一个女人最大的罪不是背叛,而是欺骗。
红泥又低声对他说:“你的朋友离开了,我留不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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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离心里哎呀一声,竟然把渊月给忘了。她也来自天都,或许能从她身上知晓些什么,也许就是个破口,实在是可惜。又一想:红泥还在身边,这不也是个破口么?忽地阴阴一笑,红泥看的莫名其妙。
他来到院子,晨时那种怪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。他对金歌说:“我总觉得王府好像少了什么?”
金歌说:“是江都王吧,她已搬出王府去了馆驿,听说这几日就要回江都。”
也许吧。萧离想:回江都倒未必,既然符飞絮已经来了,她就不会走。
经过花惜房间的时候,里面唧唧的传来笑声,还是男人的声音。萧离一下就想到了河西走廊那片绿苍苍的草原,那么绿,绿的让人神往,也让人心伤。
金歌也是皱眉,府中多了一个男人,竟也没有人告知他。当下窜过去推开房门,只见花惜正和一个少年眉开眼笑。心下释然,这少年是诸葛清明,人家可是姐弟。
诸葛清明见了萧离,站起来叫一句:“姐夫!”
萧离浑身打了一个颤,这姐夫真是冤枉。虽然和花惜搂过,抱过,摸过,捏过,也一起睡过。可下河不湿脚,吃包子咬不到馅。就像老猫闻鱼,只是舔了两下,还没有下嘴咬上去呢。
花惜扒着诸葛清明的脸,问:“像不像!”
萧离点头,说:“很像,任谁也看出你们是亲姐弟。”
他看花惜脸上忍不住的喜悦,猜到了原因。她最大的心结,就是让诸葛清明承袭威武侯爵。可这件事,自己始终没机会给他办。
这时却听诸葛清明埋怨道:“老头子不知道怎么想的,非让我在太学府完结了学业,才让我袭爵。姐夫你说,这不是多此一举么,如果太学院过了,我就直接做个外官,就去凉州。”
花惜笑道:“要有真本事才行,可你太学上了五年,怎就过不了呢,还是不用心。”
诸葛清明说:“哪是我不用心,是大夫人不让我用心,总是弄些漂亮姑娘在我身边转,我哪受得了。”
花惜无语,萧离也笑了,想到一事,便问他:“你在太学院那么久,和你打听个人。”
诸葛清明说:“谁,近两年的学子,没有我不认识的。”
“莫雨修。”
诸葛清明想了想,摇头说:“没有这个人。听说新任的通政使便叫这个名字,姐夫问的可是他?”
萧离说:“那就算了。”心想:原来他一直没有入太学,怕是一进京,就进了太子府。
花惜却问萧离:“是他么?”那样子很是关切。
萧离哼一声:“你还没忘了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