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零七二章 没败之前,王言无罪(2 / 5)

离开了清涧。

但凡事不是那么遂人愿,在他们才启程不久,走出去没有十里地,就来了事情。

“阿郎,安抚使派人来传信。”

“信呢?”

“口信,持了安抚使的手令。”

王言懒洋洋的坐起了身,弯腰走出了车厢,看着打马随着马车一起缓慢前进的一个小吏、两个军士一眼:“说吧。”

“程相公令王知州速回延州面见,同时撤回厢军。”小吏拱了拱手,说话的声音底气不是很足,甚至不敢看王言的眼。

王言摆了摆手,招来了跟他一起慢悠悠晃悠的几个军指挥使,吩咐道:“尔等继续行军丹头寨,在清涧如何做,在丹头寨便如何做。”

“是,相公。”

“去罢。”王言挥手散了众人,便让马夫赶车回延州,又带了一个百人队做护卫。

边上的小吏眼看着王言是如何抗命的,一句废话不敢有,跟王言打了个招呼就赶紧的跑回去报信。

现任的陕西路经略安抚使,是程勘。此人是跟王言差不多前后脚上任的,算是王言的熟人,以前也是个参知政事,也算是位列宰执了。

他能当上参知政事,有王言的功劳,他下来了,也是因为王言。他其实也不是个例,所以并不孤独。毕竟王言搞事太狠,牵累很广,很多人的当官轨迹都因为他发生了改变。

王言慢悠悠的用了两天时间,这才晃悠回了延州,见到了程勘,一个比较富态的老小子。

双方见礼过后,王言很干脆的直接询问:“不知程公寻下官有何要事?”

“子言当心知肚明啊,除了你领军寻衅之事,还能有何事?”

“官家、政事堂、枢密院有何指示?”

程勘当然听明白了王言的意思,这是说他多事呢,他当然很不高兴。

“老夫乃是陕西路经略安抚使,司掌边事,提领西军,子言有何教我?”

“不敢不敢。”

王言拱了拱手,说道,“然则下官知延州事,兼领厢军。延州边境,亦属下官属地,边地禁军乃程公提领,然则其地乃下官所辖。下官编练厢军,以西夏之军磨练我部,儿郎们用命杀敌,半月致敌死伤两千余,得厢军精兵两千,打散整编,得能战之兵五千余。

至于寻衅之事,程公所言差矣。庆历和议以来,西夏之军屡有挑衅之举,边地无一日真和平。如何他西夏做得,我大宋做不得?程公可知,连战半月至第十六日,不论我军如何叫阵,皆闭门不出。唯有战,方能和。”

“不过惧你增兵七千之举,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
“敌死伤两千余,亦是实情。”

程勘连连摇头:“现在损敌两千,与大局无碍。你可想过,若因你鲁莽行事,以致战事再起,又当如何?”

“唯战而已。”

“说的轻巧,如何能敌?且有契丹虎视眈眈。若行差踏错便是神州易主,百姓就戮,你我皆为千古罪人。”

“程公错了。”王言淡定的摇头,一点儿不怕这种所谓的大局绑架,他说道,“程公与我相继就任,当知过去年之大半我如何行事,亦知延州有甚么问题。程公莫不是以为,只延州一地如此?”

“事不可急,总要徐徐图之。”

“如此道理,我如何不知?然则再是徐图,总要有所动作。未有动作,又如何图?似我二人这般饮茶论事,论过即休?时至今日,我未曾听闻边地州县,有哪一地整饬州事。

朝堂上下,只说要破西夏,说要复我燕云十六州。一说边事,便是不可轻动。可朝堂诸公,谁又解决了甚么问题?有何举措?我未曾见到,更未曾听说。程公既言大局,不若教一教我,如何计定破夏之事?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