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可能！”

“为什么会这样！”

“我不信，我不信！这一定是妖法，是假的！假的！”

另一个络腮胡老头瞪大了眼睛，嘶吼道，在他身上，火焰冲天而起，老头直接纵身飞向涂山雅雅，他探出右手、

苍老的皮肤几乎是包裹着骨头，上面能够很明显的看到血管，这一刻，人的手不再像人的手，反而像是禽类的爪子，老人的利爪，直冲涂山雅雅的咽喉，在他身后，澎湃的火焰几乎要笼罩半个天空——

“妖女！你骗不了我，骗不了我，东方神火，在这世上无可、”

话说到一半，老人突然愣住了，因为，他感受到了一只小手放在了的自己的头上，同时，有他无法理解的力量从手中涌出。

这力量就像是水一样，顷刻间就浇灭了他身上所有的火焰，又好像是一层外衣，当这外衣披在他身上的时候，他毕生引以为傲的神火再无法涌出半缕。

这力量就好像是一盆冷水一样，老人的悲愤、不甘、杀意通通被浇灭，或者说，浇灭这些的不仅仅是涂山雅雅的太阴之力，更是那濒临死亡的恐惧。

络腮胡老人的眼睛依旧睁得很大，之前是因为愤怒，而现在是因为恐惧，当太阴之力流转他全身的那一刻，他就发现自己的性命已经不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。

络腮胡老人嘴唇嗫嚅了几下，咽了口唾沫，他张了张嘴，很想说几句话，但他的嗓子就好像卡住了一样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
老人的身影，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，他甚至还保持着飞身而来“探爪”的姿势。

直到这一刻，络腮胡老人才明白过来，自己真的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伟大。

见状，涂山雅雅的脸上露出一缕嫌弃，事实上，这个过程也是东方孤月定下的计划，用他的话来说：

杀人容易，但这次我们并不是为了杀人，而是为了让东方灵族认清现实。

于是，涂山雅雅想了想，直接松开了手。

络腮胡老人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一样，直挺挺得从半空中掉了下去，他的眼睛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神采，一张老脸上满是麻木。

当纯质阳炎被太阴之力碾压的那一刻，几乎所有东方灵族之人都愣住了。

老妪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嚣张和愤恨，只剩下了不解，她呆滞得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络腮胡子老人，无论如何都想不到——

纯质阳炎，不是来自三少爷的恩赐吗？三少爷不是最强的吗？

为什么会这样？

之前的山羊胡子老头看了眼这位自己多年的好友，又抬头看向涂山雅雅，当涂山雅雅低头看他的时候，他又下意识得躲避了涂山雅雅的目光。

此刻，所有东方灵族的成员，此刻内心都有什么东西崩塌了。

从小受到的教育，在这一刻全部变成了笑话，他们目光呆滞，脸上或怀疑、或悲伤、或不解、还有的族人脸庞呆滞，眼角却流下了两行眼泪。

无敌？天命？

在这现实面前，全部成了笑话，曾经的长辈，全部成了小丑，曾经的骄傲，全部被踩在了脚底。

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心里，堵得慌。

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？破后而立。

东方孤月和东方布对视一眼，心里叹了口气。

当涂山雅雅以绝对的姿态碾压了东方灵族的那一刻，东方灵族就彻底成了笑话。

无数年来的骄傲被人踩在了脚底下，踩的粉碎。

但是，不这样做不行。如今的东方灵族，就好像一个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腐朽王国，统治者却还沉浸在昔日的辉煌中不能自拔。

殊不知，世界早已变成了他们不认识的样子。